一位亲历者是这样描述当时事情经过的:“郭汝栋军队来武穴时,一个连驻扎在武穴官桥,是防赤卫队的。此时他们已无粮饷,想起义投奔共产党。副连长找到正连长,正连长不肯,万敬康就和副连长一起把正连长给办了。万敬康和副连长带着这140余人和130多条枪到大金铺找红军队伍。他们还听说四望竹影山有红军,于是就到竹影山去。在竹影山,他们看到了赤卫队员涂连支和王子云,就说“看到你们总是打胜仗,我们是来投降的,请你们找位领导来谈下。”
涂连支和王子云找到当交通的黄白驼,黄白驼与复祥区委商量了后,就与万敬康及副连长谈判。接着,一连人来到区委驻地,赤卫队员还是有怀疑,要求他们下枪栓。他们一边下枪栓一边说,我们真是来参加红军的,不然的话,我们140多人加上步枪机枪,你们对付不了,赤卫队员们才相信,在王新屋垸办饭招待。然后带到县苏维埃,编入鄂东游击队,并落实政策每人发20元钱。这一连人,后来在连长万敬康带领下,攻打六村时很英勇。”
面对大金铺战斗胜利后的轻敌思想和旧军队起义加入红军未受教育的情况,党提出了要把这支部队通过集中整训,建造成为真正的无产阶级人民军队的要求。于是从1930年5月10日——20日,分两个阶段对武穴红军进行整编和整训。
第一阶段是在大金幽居寺和花桥上陈其进行的,主要任务是整编,将游击队员与起义人员混合组编,分别组建一中队、三中队和特务队。当时已有人员500多人,步枪300多条和机枪三挺,更名了为鄂东游击大队。中心县委派柳升为大队长,刘文奇为政委。
第二阶段是在兰杰大垸进行的。主要任务是政治建军。在部队里建立党、团组织,大队建立党总支,中队建立党支部。还成立了士兵委员会。
5月底面貌焕然一新的部队开到黄梅考田,哥老会头目吴天甫见到这么多正规部队来到,吓得屁滚尿流,自动带两支冲锋枪和八支步枪来投降。柳升带队打孔垄团防,一到孔垄边,团里30就有多人携带枪支前来投降。
6月10日部队在油铺,又由黄梅县委送来游击五中队加入,队伍更加壮大。
中旬,根据特委要求,又开赴广济兰杰大垸,开始第三次整训。这次任务主要是纪律教育和技能培训,也是红军的第三阶段的整训。学习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反对自由主义,开展游击战术学习和演练。井冈山的干部陈奇、查子清都来讲了课,很受拥护。后来陈奇任大队长,查子清任政委,柳升任副大队长。
至此,武穴红军的影响力非常大,参加红军闹革命是青壮年非常向往的一件事情,纷纷找部队干部要求参加红军。后来成为红军师长的王友钧和刘德利、团长兰金元,以及开国将领陈康、兰侨、张春森、杜国平、陈六顺、刘赞洲,都是这段时期参加红军的。出现了许多父母送子、妻子送郎当红军的场面。有一首歌是这样唱的:“我郎当红军,莫恋小家庭。奴在家中等,照顾父母亲。勇敢冲锋去,直打到南京。革命胜利了,郎即转回程。”
开国中将陈康回忆当时参加红军时的情景说:“1930年6月中旬,听到红军在花桥干华,我们村四个青年跑去参加红军。党代表问我们是什么地方人,家中情况是什么样,为什么要当红军。了解情况后就加入、编队,我们当时还穿的是自己带来的衣服。不久,就跟部队一起打仗。”
开国少将张春森回忆参加红军时说:“我是在花官桥参加红军的,我没有苏区介绍信,就跑到毛仁山苏区写了介绍信。才收下我。”
光这个时期扩红,武穴籍就有400多人参加了红军。这都是武穴这个红军集训地和兵源地结出的硕果。
三、编入四、五纵队 渡江北进武穴大战敌顽
6月21日,部队进攻黄梅县城不克,根据中央长江局军委和特委安排,鄂东游击大队及部分赤卫队将分两批,南进阳新参加红军队伍整编,编入中国工农红军第八军。
一条线路是6月底陈奇、查子清、汪少剑、柳升率领300多人枪,从马口到龙港,先期学习政治严肃纪律,明确红军是一个执行革命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绝对服从党的领导。学习结束后,与红八军后方留守处武装合并,吸收阳新、蕲春两县赤卫队,共800余人600余枪,成立了中国工农红军第八军第四纵队。包括特务大队和教导大队,分设五个大队,下设连、排、班。开国将军杜国平回忆说:“1930年7月份龙港集训,我们编入红八军,我在八军四纵队。纪律很严肃,站岗时,我开始站不好挨了耳光。”
另一条路线是,武穴、黄梅沿江活动的红军,参加了黄刚、杨正林率领的红军赣北游击队第九支队去瑞昌与赤湖赤卫队的会合,7月初到阳新龙港参加了学习整编。7月17日,在鄂东南特委和红八军后方留守处主持下,加上后方留守处伤愈人员,再加上蕲、黄、广其余部分武装力量,共700余人枪,组建成立了中国工农红军第八军第五纵队。
四纵队7月16日,在陈奇、柯乃康带领下,从下山矶渡江北进,在马口上岸打了一小仗后,就径直奔大金宋煜,与广济中心县委书记罗冠国会合,研究战斗计划和工作,然后去大河铺编队,准备打油铺牌子山。当时牌子山敌人是郭汝栋的82团、83团,我军在陈奇指挥下,分三路进攻敌人,上午十时短兵相接,夺敌重机枪两挺,毙敌30余人,一个排敌人缴械投降。陈奇负了伤。7月下旬,四纵队与地方赤卫队配合,攻打下了新开、邓家垸、外洲民团。
打新洲民团时,赣北港口区委书记汪中平也带赤卫队来了,人民群众送来热饭、热菜和热茶。“石榴花开红油油,老历十四打外洲。打开外洲有饭吃,穷人革命能出头。”接着,赤卫队牵头,四纵配合,攻打了太白湖区雷家嘴和胡牌民团。郑公塔镇湖东边雷家嘴垸和胡牌垸上世纪三十年代,两村的反动民团凭借前面是湖,后面是山,易守难攻的险恶地形,常常主动出来攻打苏区,杀人放火,牵牛拉猪,作恶多多,人人痛恨。
仅1930年二三月两个月时间,反动头子李白方、李正桥就带领团防,从毛栗寨、梨家寨据点出发,二十多次袭击了苏区。攻打和镇压他们,人民群众早已是翘首以盼。1930年六月以前,县赤卫队攻打了三次,均以失败结束。到了六月二十日,这次,四纵派了红军一个营的队伍来与黄广赤卫队联合,着手攻打雷家嘴和胡牌垸的反动民团。当天晚上,从寡妇坟、车路上到刘成茂、李干早等垸一带,到处是我军进攻的队伍。同时,复祥区赤卫队司令张祥林带领三百多名赤卫队员,到吴高关垸阻击胡牌垸民团。雷家嘴的反动派一看到这个阵势,知道是红军来了攻打雷家嘴,吓得屎滚尿流,放了几枪后,纷纷作鸟兽散逃跑。红军打进雷家嘴后,俘虏了敌人近百名,缴枪五十余支,缴获子弹万余发,烧毁敌船二十余只。
农历六月二十二日,攻打雷家嘴胜利的部队在于家垸召开军民大会,誓师攻打胡牌村反动民团。会上军民群情激奋,革命精神高昂,大家高呼:“六月荷花开,攻打敌胡牌。攻进胡牌村,活捉反动派。军民齐努力,保卫苏维埃。”进攻胡牌的兵力分为四路,总指挥由红军领导和赤卫队领导李少清同志组成。战斗非常激烈,打得敌人纷纷跳湖逃窜,在湖中也被我湖上赤卫队活捉。胡牌民团被打散以后,郑公塔和黄梅一带的革命苏区获得了进一步的巩固和发展。
五纵队也于8月10日在黄刚等人带领下,从阳新丁家湾、沙林嘴渡江北进,于铸钱炉登岸到达武穴。行军途中,先后击溃了200余人田家镇民团的拦截和广济保安团在刘元干的袭击,副大队长程子旺战斗中光荣牺牲。13日,五纵队胜利到达了武穴戴文义。
四、成立四、五纵联合行动委员会 狠打反动派再送奠基礼
根据鄂东特委的指示,8月14日成立了四、五两纵联合行动委员会,陈奇任书记,柯乃康、黄刚、季奚石、汪少剑等任委员,担任指挥联合战斗的责任。联委成立后,组织了十几场大仗恶仗,取得了满满的收获。
1、强攻张焕、胡大、周笃民团,缴获大量枪支、弹药和银元。张焕位于大金附近,是县民团负责人之一张洋山的垸子。垸民团组织很反动,并且战斗力也很强,经常进攻我苏区,屠杀我革命干部和革命群众。红色村庄潘秀二,就被他们杀害了10多名共产党员,烧毁20多间房屋,抢走了难以计数的粮食、耕牛和农具,人民对他们恨之入骨。苏维埃ZF多次要拔除这颗反动钉子,先后组织赤卫队进攻了四次,都没有打进张焕。8月18日,联委调派了五纵红军一个加强连的正规部队,在胡连长的带领下,结合县赤卫队,攻打张焕反动派。
当天,在大金庙召开了战前部署会议,县赤卫队大队长周祥林作战斗安排,分五路进攻:第一路一百多人沿张焕附近公路进,由赤卫队周月先带路;第二路五十人从大梅进,由赤卫队涂祥儿带路;第三路一百多人走张家垴进,由赤卫队涂干松带路;第四路走古嘴进,由赤卫队周光涛带路;第五路是重点关口,两百多人从李宕嘴进攻,由徐谷寒带路。所有参战人员在大金河滩集结完毕后,五路大军就开始进军张焕了,由于红军战斗力特强,两个多小时张焕就被攻进了,缴枪几十余支,缴获子弹三千余发。
原定攻进张焕只缴枪不杀人,但由于胡连长在进攻敌人时牺牲,赤卫队员们气愤难平,杀了五六个罪大恶极的民团头子和劣绅。至此,张焕反动势力气焰被压制了好长时间。当时,有一首民谣是这样唱的:“张焕民团,人间阎罗。也怕红军,抱头鼠窜。团结革命,张洋山活捉。”特别加强连队伍,后来由毕竟成领导,发扬连续战斗的革命精神,配合暴动委员会,19日发动了对胡大民团的进攻。击毙团丁四十人,缴获子弹九箱。20日,陈奇、查子清、李奚石、广济县暴动委主席周祥林等又亲自指挥,围剿周笃民团,发起了对周笃民团的进攻。周笃村是广济西南最反动的堡垒,是反动县长周朗秋的老巢,其民团反动武装组织,配有机枪、钢炮、新式步枪等先进武器。凭此优势,经常进攻我复祥区红色革命根据地,杀害革命干部和革命群众,抢劫粮食、耕牛、农具等生活和生产物质,苏区人民深恶痛绝。
1930年阴历六月一天,周朗秋勾结国民党军队郭汝栋部,攻打我苏区王新屋垸、王洞口垸、王竹林垸、大李应福垸、小李应福垸、田应祖垸、田对门垸、田门洞垸,杀死了苏维埃干部田大同、田礼金、田云西,烧毁了房屋二百多间。周笃民团又在高垴村捉到了我县委书记解朗辉同志,民团团长周子叙亲手将解朗辉同志杀害于梅家岭。他们还勾结湖嘴上民团,闯进杨门村、李贞村,抢走妇女三人、烧毁房屋百余间、烧死老太婆一个。在鄂东特委安排下,红军四、五纵队结合广济县暴动委员会队伍、复祥区赤卫队等三千余人,攻打周笃村,镇压和消灭广济县最反动之一的反革命武装,为革命除害。进攻队伍开始没有亮出红军旗号,只由赤卫队出面,尽是一些大刀、长矛类的武器,周笃民团不以为然,于是倾巢出动,进攻我军。待他们中计后,我正规军伏兵突然枪声大作,以雷霆之势仆向民团。反动派纷纷溃败,死亡50余人。
之后,从青龙嘴一路打进周笃垸,缴枪三十支、钢炮两门,摧毁周笃垸战斗工事多处,缴获银元十担。至此,周笃垸反动派元气大伤,龟缩垸里不敢贸然出动。曾经参加过此次战斗的赤卫队员刘保生说过:“能打周笃村,红军实英雄。消灭反动派,个个往前冲。”“周朗秋说共产党是蚰蛅儿(蚯蚓),只能变蛇不能变龙。我从进攻周笃反动派战斗就能夠看出,说共产党是蚰蛅儿也好,是蛇也好,一定会成龙的,共产党一定会为人民龙图天下。”复祥苏区当时就流传了一首民谣:“十里杨门冲,个个山头有红军。打土豪分田地,老百姓翻了身,革命胜利在胸中。”攻打周笃战斗胜利后,广济县委在杨门冲村上涂垸召开了解朗辉同志追悼大会。参加会议的同志们都纷纷发言表示,一定要打倒反动派,为解朗辉同志报仇,听党话,紧跟共产党闹革命。
2、激战县城梅川及两河口,镇压县清乡团总,串连了鄂东、皖西两大革命根据地。8月22日红军挥师北上,决心拿下周朗秋的县衙,活捉周朗秋,解救解朗辉同志。广济县委负责人之一的解朗辉同志,当时还未被杀害,被反动派在四望抓捕,解到了县城。革命同志非常着急,时刻担心会被敌人杀害。县委书记鲁连召开了紧急会议,召集全县赤卫队配合红军,攻打县城梅川,解救解朗辉同志。当时就有一个动员口号就是这样说的:“复祥复盛加复兴,急忙召集攻县城。一声命令往下传,革命同志快动员。打开牢房救朗辉,英勇奋斗我当先。”第二天刚蒙亮,红八军第四、五纵队两千人、全县赤卫队员四千余人,分三路进攻梅川。当时县城内敌人驻军只有路怀远一个营和民团清乡团,共两千余人,一见这架势,吓得抱头鼠窜,只一个多时辰梅川就被打下来了。除了周朗秋和团总吴岭阳,还有一小股敌人,跑到了武穴外,其余全部被歼,包括副团总吴凤刚。红色县长张凤林在战斗中负伤。
这次战斗,缴获敌人枪支250支,子弹五十箱,炸药十担。但解朗辉同志已被敌人提前杀害了,这是非常可惜的一件事情。打广济县城为什么这样顺利,特委总结起来,得出了三点结论,一是党的武装斗争理论深入人心,必须以武装的革命对付武装的反动派,所以在苏区一动员,就有四千余人参加了解救解朗辉同志的战斗;二是必须有正规的军队作为武装斗争的中坚力量,打起仗来正规部队发挥作用是很重要的,红军队伍必须壮大,必须动员广大青壮年人参加红军参加革命;三是革命队伍团结就是力量,这次军地合作配合得非常成功,人民群众支前工作开展得非常有力,使这次攻打县城的斗争,很快取得了胜利。所以这次打梅川以后,在广济扩红工作又开展得如火如荼,又掀起了新的高潮。
两河口是蕲、英边的一个反动堡垒,蕲春县民团和保安团有人枪120余,特委、联委决定拔掉这一堡垒。8月24日夜,陈奇、查子清、王鹤峰率领四、五纵队900多人在两河口周边潜伏了下来。25日凌晨,聚合蕲春县游击队和英山县游击队,共2000余人枪,向两河口发起了进攻。经过激战,攻破两河口,同英山红五团会合,使鄂东革命根据地和皖西革命根据地连成了一片。
3、强攻英山、火烧吴楼下,打宿松没收大量物质储备9月10日前后,英山县赤卫队在石头嘴被英山团防和川军包围了三天,情况危急,皖西特委请求鄂东苏区和红军援救。于是广、蕲部分赤卫队在四、五纵大部队带领下,参加了英山的战斗。红军埋伏在金家铺纸山,赤卫队引诱郭汝栋的川军进口袋,以绝对优势消灭了敌人。俘敌250余人,缴枪300余支,俗称石头嘴大捷。接着,又乘胜收复了英山县城。
9月中旬陈奇、黄刚等人以连续战斗的精神,进攻蕲春的桐梓河吴楼下吴翰香反动民团。吴翰香是蕲春保安团五中队长,勾连白水畈、青石岭民团,拼凑联防团,以吴楼下碉堡为据点,进犯苏区,为非作歹。那天拂晓,红军兵分两路包围吴楼下,发起强攻。因碉堡坚固,冲击不能得手,改用火攻,机枪封锁碉楼枪眼,突击队码柴草在碉楼大门,引火烧门。碉楼内火光冲天,吴翰香夺路而逃,击毙团丁20多人,缴枪50余支。
宿松是两大革命根据地连接又一条重要通道,打下宿松意义非常重要。9月25日,四、五纵2000余人枪,在广、黄赤卫队的配合下,对宿松县城发起了猛攻。张凤林带武功队打北门与小东门。先是解决了岗哨,后在机关枪的掩护下,武功队用竹竿和钩索登上城墙,炸开缺口。接着,红军大部队蜂涌进城,拿下了宿松县城。在县城内,红军打开监狱,释放劳苦大众,处决反动头目。缴获迫击炮两门,步枪200余支,没收县衙及财主盐四万斤,粮五万斤,还有布皮、白糖、中西药、南货和煤炭。陈金钰将军回忆这次战斗时说:“在宿松攻城前,红军在城下埋伏,陈奇、黄刚指挥,我们挖交通壕破城进攻。”陈康中将回忆说:“我是从西门进攻进去的,进攻时部队费了点劲。”
4、智取六村袭击田镇,活捉副团总占领阳城山。六村位处湖区,易守难攻,是广济县东南最反动的据点,拥有1200人的民团,长枪106支,手枪4支,火炮10门,还有许多手榴弹,气焰嚣张。反动团总董玉珍叫嚣:“打得过我六村,龙武如穿针。打不过我六村,赶你回阳新。”它不但是广济地区东南乡反动统治最强的地方,大户大姓聚居,多数垸落被反动派掌控,对内残酷压迫老百姓,苛捐杂税繁重,民不聊生。而且,对外经常攻打我革命苏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苏区群众经常跑他们的反,无法下田生产。
有鉴于此,10月4日我党我军联委决定红军和苏区地方武装力量,攻打六村反动派,予以惩罚。过去地方曾两次攻打,由于轻视了敌人,遭到了失败。这次红军调整了战斗策略,以迅雷不及掩耳快速行动之势,一举拿下了六村,歼灭白匪一百余名,打伤二百多,缴枪二十支,缴获子弹三千发,给予反动派沉重打击。苏区军民信心倍增,意气风发。对于这次战斗,参战指挥员邹一清当年有一首诗是这样记录的:“红军四、五纵,三打敌六村,两番遭阻击,再打破敌营。我军很沉着,不令勿冲锋,大家须斗智,不可强硬攻。敌主我为客,主客势不同。
敌线数十里,首尾很大空。虚张我旗帜,佯攻在城东。引敌来集结,钳制未敢松。敌进我佯退,引敌入计中。伏兵乘机时,突击敌城西。城破无阻隔,敌众无所依,东西两合围,腹背遭我摧,三番敌反扑,均遭我痛击。杀匪百余名,伤匪两百几,缴枪二十余,子弹三千粒。我军获全胜,苏区暂安逸。群众可生产,我军短休息。”打“六村”这场保卫苏区胜利的战斗,击毙了董玉珍儿子董金朝,活捉了民团副总董明岳,消灭了郭汝栋军一个连,在使我党我军在武穴地区的声望大大提高,扩苏扩红等工作进展迅速,进一步发展了革命的大好形势。
刚打下六村后,两纵接到中部军委指示,设法过江,支援江南部队进攻南浔铁路。四、五纵决定攻夺田镇,获取渡口。要夺取田镇,必须先占领阳城山。8日夜,红军兵分两路,一路抢占陈七垸山头,一路拦击老鼠山援敌,占领了阳城山。此时,江南敌军已在江南布置了口袋网,我军无法渡江。
5、红军再打梅川收官战,担着物质去建军。渡江未果,根据中央指示,四纵、五纵、红五团为主力,加上地方武装,组建鄂皖中央红军——中国工农红军第15军。并委派中央军委长江局军事部长蔡申熙任15军军长。
四纵、五纵联委和特委遂决定,再次攻打梅川,吸引黄梅敌军来援,围点打援。10月11日战斗开始,广济县赤卫队两千多配合红军四、五纵队。四纵队由查子清率领进攻北门,五纵队由黄刚率领复盛赤卫队配合,攻打南门,复兴赤卫队攻打东门,复祥赤卫队攻打西门。深夜四门同时开火,守城郭汝栋一个营敌军及少量民团,招架不住,举枪投降。陈康将军回忆,有一个国民党兵躲进了甘蔗林,被他逮捕缴枪,获得了5块银元奖赏,并获换新枪。
此战缴获了官衙银元20担,枪200余支,子弹几十箱。红军带着这些战利品,从荆竹铺、双城铺进军黄梅考田去迎接红15军建立。
10月16日红15军成立大会,在考田吴祥村举行。会场气氛热烈,军旗猎猎,队伍整肃,迎接着11日渡江来到鄂东大地红15军军长蔡申熙将军。成立大会上,入会者每人获得了一枚再打梅川缴获来的银元的奖励。
农历十月底,红15军主力奉命北上会合红1军,留下的蕲、黄、广三县赤卫队,加上红15军留下的一个连,成立了中国工农红军独立第三师第九团,团长张克勤,政委倪者香,归鄂东特委领导,坚持保护鄂东苏区的斗争。下辖三个营和一个直属加强连。蕲春县赤卫队为第一营,倪者香负责;黄梅县赤卫队为第二营,细腊尔负责;广济县赤卫队为第三营三百多人枪,兰文峰负责。
在武穴,他们发扬了四、五纵队为建立红15军浴血奋战的精神,在环境日益严峻的形势下,担当了保卫革命,保护自己的责任。一方面,要躲避国民党夏斗寅、万耀煌13师的围剿,一方面还要从国民党地方武装和民团手里夺取枪支、弹药,补充部队,不得不进行战斗。其中两次显著成功的战斗,就是袭击郭德元驻军和攻打十八堡民团。
袭击郭德元驻军是1931年1月24日。由兰文峰率领部队,袭击了敌驻点郭德元村,打跑了一个连的驻军,打开牢房,救出了当天准备杀害的90多名革命群众。俘虏敌兵10余人,缴枪20余支,缴获子弹两千多发。
攻打十八堡民团是2月15日。位于太平的十八堡,是县反动民团总团头目吴岭阳、吴凤刚、陈鲁平的老巢,他们在白头岭建立了反动民团。该民团有许多快枪,一百多号人,还利用封建迷信和反动会道,组建了“红香会”和“大刀队”两个武装行动组织,驻扎在荆竹铺。十八堡民团为非作歹,经常祸害群众,进攻苏区。人民群众说,吴岭阳的人到了那里,那里就遭殃。他们协助周郞秋反动ZF到处拉壮丁,派夫、派税、派粮、派柴。看中了的对象,难逃魔掌,是女人遭受凌辱;是男的遭受拷打,要用钱赎身。
干仕苏区是他们经常行动的处所,遭受的痛苦最多,连地处深山老林的太平山里,吴岭阳等人也没有放过。乡民向保林被派为县ZF送柴两千斤,正在害病,也被民团押着,一连几天又跛又拐,往返梅川送柴,累得吐血晕倒在地。1930年九月,民团勾结恶霸地主干铁岩,闯进了干仕垸,一次就杀害了干材华、干建扬、干应喜等六名党员和革命群众。同年,吴岭阳还带人血洗了芦河。
这次,红军和苏区军民忍无可忍,发动了对十八堡民团的进攻,首先进攻的目标是民团的大刀队。当得知大刀队在双城铎洗劫时,红九团联系上了黄梅县赤卫队,从东西两面对大刀队进行合围,打得大刀队死伤过半,逃至一天门,又被守候在那里的蕲春县赤卫队打得落花流水,所剩无几,消声匿迹。又联合县赤卫队在荆竹铺砸了红香会道场,活捉了道首五人。至此,祸害一方的十八堡红香会,再也不敢开堂。吴岭阳这个罪大恶极的反动分子,最后,也被我党活捉,受到了历史的审判,以生命偿还了血债。这次战斗,我军缴获民团浮财1000多银元。
总之,武穴这块鲜血染红的大地,不谨孕育了众多红15军将士,不仅是红15军建立的兵源地,集训地,也是浴血奋战力量和精神的显示地、诞生地,同时还是红15军建立的始发地和奠基地。也还是红15军革命的坚持地和继承地。